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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本”语文教材总主编温儒敏专访,传授语文学习秘诀(5)

家长帮 2017-09-26 14:16:20

  2、学者不能死读书

  记者:当年您和钱理群、吴福辉编写《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曾遭遇北大出版社退稿。愿意谈谈吗?

  温儒敏:当时黄子平是北大出版社的编辑。我去找他,对他说我们三个人的书要在北大出版社出,他说没问题。半个月后黄子平告诉我说:领导说你们还只是讲师,写教材没有资格。吴福辉认识上海文艺出版社的朋友,就拿到他们那里出版了,后来加印了很多次。1997年,我担任北大出版社总编辑,抓教材出版,就把这本书的版权从上海要回来,在北大出版,这是重新修改,框架都变了,改动很大。最近又改了一次,增加了新的研究成果,变动也不小。《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出版30年了,已48次印刷,印数130多万册,其影响之大也是我们未曾料及的。

  记者:您发表过一些作品细读的论文,比如《〈围城〉的三层意蕴》《〈肥皂〉的精神分析读解》,出版过《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等著作。您认为应该如何认识现代文学批评?无论是批评家还是作家,对当代文学批评都不甚满意,您做了那么多研究,可否谈谈您对批评的看法?

  温儒敏:在二三十年代,很多作家兼批评家,非常有个性。很多不是批评家,但是我最早提出来,在现代文学批评史中给他们很高的位置。比如沈从文,他的批评写得非常漂亮;比如李长之,他是传记作家。比如李健吾、钱锺书——现在不可能有这样的批评家了,既能把感性的东西提炼成理性的思考,又很重视读书的印象。

  现在批评的问题,一是和作家走得太近。我的老师王瑶先生告诉我,你研究沈从文,不要和沈从文走得近——批评家不要和作家整天在一起开会吃饭;二是批评家不要受制于出版社和媒体,要有些独立性,少写一些命题作文,少写一些应酬之作,要自己来决定该评论什么和怎么去评论,别太看他人的眼色;三是批评家要读书,要有思想交锋,别轻车熟路,从理论上到理论。好的批评家总是有些自己的眼光,能发现作家的特异性,发现他们在文学发展链条中独一份的东西,也敢于提出批评。

  现在的批评文章很多,发表了大家彼此不怎么看,批评泡沫化,没有良性生态。

  记者:好的评论文章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您又是如何做评论文章的?

  温儒敏:前两年我写过一篇莫言的《蛙》的评论文章,讲它艺术上的不完整。但是没有讨论,没有交锋。文学界太浮躁了。当代文学搞那么多理论没有必要。做评论还是要看作品。看作家在艺术上提供了哪些独特的东西,比如鲁迅、郁达夫、郭沫若,他们提供了很多新的东西是别人不可替代的。郁达夫可以复制吗?不可以复制。郁达夫文字粗糙,但很真,别人模仿不了;郭沫若不可复制,他的《女神》只有在那个年代,只有他的性情才写得出来。张爱玲多少可以复制,但也很难。

  当代作家中那种“不可复制”的标志性的东西相对较少。《白鹿原》这样的作品,主要是靠气度。这部作品刚出版时我曾向日本人推荐翻译,陈忠实的历史观可能陈旧,但写历史的循环往复是真实的。莫言的作品算有独特性的,他的作品很传奇,好翻译;贾平凹的独特性,一是语言,二是写地方民俗,给人印象很深。贾平凹很土,又很传统,他的味道和独特性存在于语言的表述,很难翻译。阎连科的作品怎么评价,也可以说人性挖掘很深,但是这样的作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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