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外国语奔四老男人的感慨(2)
高中分了文理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总体智力水平虽然相差不大,但是偏好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打个比方,当年在文科班我上历史地理课的状态,基本是处于一种想睡觉睡觉想翘课翘课的状态(别学我,千万别学我)。但是这两门课连带语文,考试成绩却从来没在后面过。但是论及理化那我只能说我甘拜下风,记得当时物理最著名的一种题型就是一块木板上放个砖头一枪打过去如何如何。当时看这种题我脑子里的印象就是把那个出题的代替砖头放木板上打打看。记得当时高中文科班的乐子是最多的,980班每天中午是高三年级固定的集体吸烟室,一帮烟鬼都集中在980吞云吐雾,然后在下午上课之前还要开开窗户把味道晾没了。那会儿这帮烟鬼最招人恨的季节就是春天,太原春天多风,按照当时我们班某哥们的话说,“每天骑车子上学都被吹成兵马俑了”。结果每天中午一帮烟鬼抽完烟一开窗户乐子就来了,大风卷着黄沙呼呼往教室里灌,趴桌子上睡觉的哥们姐们直接被吹醒然后一通乱骂。这还不算完,有时候通风通过火了,满屋子都是荡的黄土,老师下午上课都直捂鼻子。说起抽烟来,不得不提的人就是政治老师刘伟波,此君对学生的平易近人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了的。有一次,班里几个少爷翘了波哥的晚自习在外面压马路,回来发现晚自习没下,就躲在厕所抽烟。没想到波哥的烟瘾也犯了,也跑到厕所过瘾,被撞了个正着。结果高潮是,几位大少和波哥互相递烟,下了晚自习以后没事人一样收拾书包回家了。
高中的时候,明显经历的事比初中多了不少,也不像初中那会儿那么没脑子(其实要说脑子能比初中那会儿多多少,也多不了哪儿去,也就是一个葡萄干和俩葡萄干的区别罢了)。而且,也号称有点自己的思想了。当年美国炸中国南联盟大使馆,几个同学相约满太原市找网吧给克林顿发电子邮件骂人家是新纳粹,现在想想也挺好玩。而且上了高中以后,男女之间那点事渐渐也就成了同学之间嚼舌根子的主要话题之一。其实就我个人感觉,对待高中生谈恋爱完全不用将之视作人民公敌。很多时候只要老师家长把事情说清楚,顺其自然也就没事了。怕就怕掖着藏着再加上逆反心理到最后反而可能会导致一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后果。虽然按照官面的说法那叫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也许男女之间这种感觉产生的时间会越来越早,但是还是那句话,发乎情而止乎礼。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当初有一哥们是咱们外国语的教工子弟,大学有一年暑假回家和他娘中午在学校待着(好像是假期补课还是什么),他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就跑到了5楼的小语种小教室。结果推门正看见咱们外国语的一男一女俩学生在做那种好事。难得的是那个男生挺淡定,回头来了句“大哥,麻烦关下门”。不过说起这个问题来,我其实是没什么发言权的。当年文科班43个女生11个男生,结果到毕业的时候竟然没一个女生对我哪怕表示过一点某些意思。说得好听点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得难听点就是时下的屌丝中的战斗丝了。
对于每个学生来说,高考报志愿绝对是这六年来的一件最大的事。对于这件大事,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其实对于我来说,当年是可以保送去北外的。不过我个人认为一个大男人以外语做专业太憋屈,因为外语本身是一门工具,拿来做专业有点对不起咱这七尺高的汉子。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当年我是深深被自己爹坑了一把。在专业选择上,他倒是也不建议我学外语,可是却死要求我学经济。想我一个数学学起来都很吃力的人有什么优势去学经济,结果老头子不听,志愿表发的时候老家伙亲自跑到学校领走了。三个专业分别报的厦门大学的金融、经济和国际经贸。我当时苦苦哀求说兜底的写个历史,但老头子是王八吃秤砣彻底铁了心不为所动。最后的结局就是高考分数高于厦门大学录取线的我,在档案被提走之后又被打了回来。最后调配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破211读的本科,什么学校就不说了,丢人。而且专业也是工商管理。最后的结果是我费了很大的劲儿又重新做了考研三跨生,08年才又考到长春某211读的历史。现在还算不错,在天津读博,专业方向就是现在的近代日俄关系史。现在说起这事,我总是说,其他的还则罢了,4年的时间你去哪儿给我偷回来,老头子现在每每提起这事都是低头无语。希望我的前车之鉴能给后辈学弟学妹们提个醒。哎。。。
说起来,今年也是我在外国语的时候对我帮助最大的徐书蝉老师往生三周年了,虽然没到日子,但是还是把当年自己写给徐老师的祭文发在这,也算聊表学生之心。
庚寅年三月廿八,余忽闻恩师之殁已过三日。虽身处北地距晋阳千里,然吾师之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纵已过十余载亦宛如昨日之事矣。然忽闻噩耗,顿觉天地失色,哀恸不能自制。今后天地两隔再无复见之期,仅以清茗一盏遥祭吾师之灵:余少时,性顽劣,不事于学。恩师不计余浪子之性、恣意之行,谆谆教诲,以精诚之志开吾顽石之心。及稍长,余求作文之道,恩师教曰:惟以真心为文,秉直笔书之。后余於为文之道虽无大成,然其诲却贯余为人之道甚矣。比至高考之期,恩师特召余曰:汝之文虽有自身之风,然恐致阅卷主考不悦,甚之。当时是,余已於恩师门下卒业三载,然恩师却时时未忘,此等恩情,岂为常人之所能致之焉?恩师执教吾等之时,已望甲之年矣。曾不自顾羸弱之体、年迈之身,躬耕於杏坛,教化万千学子。其执教学子无论贤愚皆尽心而为之。匪因业授人,更以道致心。教导众学子皆以为人为第一要务,曾语曰:而今汝等之主业虽为致学,然余之所期者却为可以为人之道授之於汝等,则吾心足矣。观当今之世,物欲横流,为师者多以学子成绩为其进身之阶,如吾师者,存乎?亡乎?呜呼恩师,传道授业教化人心四十载而身无长物,安贫乐道古道热肠终其身却桃李满园。故唐韩昌黎所语之师表楷模吾师实当之无愧矣。恩师即逝,从此白云黄鹤,杳然无踪。然吾辈受恩师之教者,虽哀痛感於五内,然恩师之教,焉能弃矣?!惟秉恩师之教,怀恩师之念,以一己之身而致大事,则恩师在天有灵亦可含笑视之。生有涯而哀无边,教有时然情无尽。此诚为余此时之念矣,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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