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附中是上海小升初的神仙学府吗?
上海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有关中学的顺口溜:四大金刚,八个罗汉,外加一座神仙。这13所学校代表着上海顶尖的高中教育资源。至于谁更优秀的这个话题也关系到上海小升初择校的家长们,所以,每年上海小升初择校,家长们也是格外的关注这13所学校。
但其中,颇具传奇色彩的是这位“神仙”:上海外国语大学附属中学,简称上外附中,前外交部部长杨洁篪、副部长王光亚等人的母校;一所多数学生竟然可以不参加中考和高考,还能直接被国内外顶级大学录取的中学。
2012年,我国出国留学人数逼近40万,据出国留学趋势调查报告统计,读取本科的留学生较2011年增长31%,而2012年度赴香港参加SAT考试的学生比上一年增长100%。
持续高涨的留学热下,上外附中因其出色的“留学成绩”越发声名远扬,同时,这所名校也引得不少家长与教育学者长期热议:它究竟具有什么魔法?
上外附中的洋高考
人人网上曾经热传一个帖子,博主列举了“附中人”通常会碰到的100件独特的事,其中有两件分别是—认真考虑过出国读本科的问题,以及,每当SAT(美国大学委员会主办的学术能力评估测试)、托福考试前一个星期,班级里总会特别冷清。
洋高考有多火热,上外附中俨然是一支温度计。公开资料显示,2011年,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中,“出国党”超过三成;2012年,219位应届生,出国80余人。2013年,330名学生毕业,140多人选择留学。
屡次看到这种“夸张”局面,阿哲与她中学时期的“小伙伴们”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她2004年从上外附中毕业,“那时,附中的学习气氛虽不如其他学校那般剑拔弩张,但绝对以高考为导向,而出国只是个例。”
也是2004年,12岁的袁幼林考入上外附中初中部。入学时,他记得学校的荣誉榜上挂着一些被哈佛、耶鲁等海外名校录取的学长、学姐的照片,但彼时,“少年出国”未成风潮。
“大多数同学会在国内上大学,四年后出国深造。而且,老师也希望最好的学生能够参加高考。”阿哲说。
据统计,2005年,被海外大学招录的上外附中学生不足10人;2006年,这个数字超过20,随后,纪录被不断刷新,而到2008年—2009年,出国生足以组成“出国党”了。
2011年6月,成绩优异的袁幼林没有参加高考,因为早在大半年前,他就收到了录取通知,来自牛津大学政治哲学经济系。
与他同一级的学生中,70余人放弃高考及保送资格,一溜儿去了国外名校,包括哈佛、耶鲁、斯坦福、康奈尔、牛津、日本早稻田、加拿大滑铁卢,等等。
“美国排名前30的大学,无论学术成就、科研氛围还是本科教育质量都要优于国内大学。在家庭条件和社会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希望追求更好的教育。”这是袁幼林的想法。
朱冰聪低袁幼林一届。2012年6月,当多数同龄人准备最后的冲刺时,她已凭借2360分的SAT成绩和出色的申请文书将哥伦比亚大学、布朗大学、达特茅斯学院三所美国常春藤学校的录取通知收入囊中。
“肖复兴先生说,年轻时应该去远方,这对我颇有影响。”朱冰聪的另一重考虑在于专业。“19岁的我兴趣广泛,并不非常确定自己想学什么。或许,美国大学那种重视公共课程,鼓励学生探索多种可能的风格更适合我。”
袁京雨是朱冰聪的学弟,2013届毕业生。他的出国计划初三便已定下,高三时共申请了15所学校,拿到9封通知书,挑来挑去最终决定去耶鲁。而他的同学中,普林斯顿大学1位,斯坦福和杜克大学各6位,芝加哥大学2位,等等。
“很多附中学生都经历过海外游学,留学的种子那时就已种下。”袁京雨在初三暑假第一次参加美国一所高中的环境科学项目。经过这段“超小班教学、师生亲密互动、课外大量阅读”的学习后,原本对生物不感兴趣的他开始喜爱环境科学,这也让他得出一个结论:美国的教育方式更适合自己。
早些年,“附中人”还比较保守,有人会做“洋高考”与“高考”的两手准备,但渐渐地,“出国党”彻底放弃了高考。
“兼顾两头会分散精力,如今,很多人早早做了决定,他们会多申请一些学校以求保底。而且,附中前几届学长学姐在美国的学习表现大多受到好评,这些学校的招生官对‘附中人’也会更加信任乃至偏爱一些,形成了良性循环。”朱冰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