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达三年,一些朴素而真挚的回忆(5)
除夕,烟花四起,万家灯火辉煌。好友在QQ上互送祝福,我莫名其妙地心旌荡漾起来——这个学期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吗?的确,初中生活的开端就是这样白驹过隙。一个寒假的时间,通过网络熟悉了不少同学,形形色色的他们或幼稚或张扬或寡言或活泼,然而每个人都有斑斓的生活。那段时光最鲜明的标志就是丝毫没有压力的清闲,没有谁是紧抓着学习不放的,大家都很和谐,不必提心吊胆,不必在三九天还汗流浃背埋头苦读,不必故意营造出紧张兮兮的氛围。望着绚烂如同白昼的夜空,我祈祷自己可以走得更远,也可以走得很轻松。
假期很快过去,我情愿又不情愿地回到了学校,重新开始规律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家距离学校很远,而恰巧同单元有三个与我同在志达上学的同学,所以大家拼车不失为一种好的出行方式。算上我,两男两女,四个人个性迥异。另一个男生很乐天,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两个女生一个闷不吭声,另一个还算爽直纯朴。虽然有四个人,可往往20分钟的车程,一句话也蹦不出来。不过这种沉默不算令人窒息的沉默,相反,很令人愉悦——我们都得补觉呢。直到校门口才能朦胧从回笼觉里苏醒过来,还好当时校门口没有现在三个年级一般那么拥挤,我们也没有必要把车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路边。
忘记那会爆发了什么疾病,直接导致艺术节不能办了。我痛心遗憾了一阵,但感觉不算十分强烈,毕竟还没有过相应的经历。更令人恼火的是,上学期没有进行第二次月考,这让我以为月考或许会从我的字典里消失,但是这学期开学没多久,月考的消息就传来了。对于志达和附中的学生来说,月考和期中、期末考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无论是从科目、难度还是时间上。鉴于上次月考的惨败,我有点心虚。虽然学的不难,但只要稍稍上些难度,数学就总能让我吃些闷亏。都说男生理科很拿手,我咋就没感觉到呢?
该来的还是要来,差不多面面俱到地复习完一通,我力求心情平缓地走上考场。现在想想,嗨,月考算个啥事啊,不年级排名,没分量,而且很快就会迎来期中考。但当时每个人都把它看得挺重要,我也不能例外。依旧是三科,一上午飞速解决,剩下的就是等成绩。最好笑的怕是星期一上学前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了,和初三最后周考磨练出的铜墙铁壁般的心态一对比,成长的某个侧面显而易见。结果没有明显的意外,语文英语近乎没有失误,但数学还是不太理想。自然而然地,班级排名从期末考试的高处稍稍下滑。其实也没啥人关注我的成绩,老师讲讲卷子,自己痛定思痛一阵,这场考试就又算过去了。
但是这种让我心仪的日子很快就过不成了,没什么人关注我时,自在逍遥的感觉很是不错。但期中考试后,全班的目光——或惊异,或不屑,或愤恨,或鄙讽,或赞赏,都投到了教室我所在的不起眼的角落里。在这个强手如云的实验班里,没太把期中考试当回大事的我竟然考了一个很高的分数,蹿到第一名(事后班主任班会上还透露是年级第一)。一开始我很高兴,但后来很烦恼。实验班讨人厌的风气很快就展现出来了——不管你想不想说,总有一些人对你问东问西,不是太怀好意地关注你。我本来就不爱大侃特侃,遇到这样的情况更是想敷衍了事。原来班级里尖子中的尖子们好像不由自主地对我产生些许敌意。当他们拿着某道竞赛题笑着问我的做法时,我很直接地回答我不会。也许我可以装作对竞赛题有所研究,但我没有,为什么要为了维护某些“好学生的面子”而自欺欺人呢。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没有纯纯粹粹,不含功利色彩的竞争呢?
也许这场期中考试带给我的最重要的价值不是第一名的褒奖,而是一份对于平常心的思索和领悟。我不得不感谢这段历程,在和真正的同学圈子交锋的过程中,它让我能够怀着一颗不疾不徐的心走自己的道路,不盲目竞争、急于追赶他人;不消极怠工、无度挥霍时间。发挥有好有坏,一切都正常,不必为了一次的成功或失利而一惊一乍。更何况,有了这样的心态,发挥得不稳才算怪事。
似乎班主任没能意识到我不善交际这个事实,秉着他所谓“好鼓就要重锤”的观点,赶鸭子上架地把我拱到班长的位置。这下可好,全班还有至少一半人我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不是开玩笑吗。还好当时志达的体系很不完善,事务性工作几乎没有,只要每周替班主任写写《班主任工作周记》就行了。既然大家对这个虚职都心知肚明,在一定程度上我还是能悠然坐在最后享受规律的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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