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选择中式教育,还是西式教育?(2)
香港新加坡国际学校凭借其基础扎实的精英教育,已日益成为香港“精英”阶层的新宠。其昂贵的学费,也非一般工薪家庭所能承受。2013年,该校幼儿园半日班学费为7.8万港币/年,小学全日班学费为10.2万港币/年,中学为12万港币/年。新加坡人的子女,理所当然地有优先权进入该校,大约占学生总数的1/3左右,并享受新加坡政府的学费补贴(1.61万港币/年)。其余的2/3学额,则由大陆在港人士(尤其是从欧美派驻到香港的海归人士)和本地香港人角逐。
“除非你的孩子特别优秀,不然很难跨进这个学校的门槛。即使有幸成为其的一员,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很多全职工作的妈妈不得不辞去工作,或半职在家。”楠楠妈感叹到。
凯文是冬冬在楼下游乐场认识的玩伴,也是说普通话的小海归。他就读于加拿大国际学校,没有什么考试和压力,所以他总有很多时间在游乐场里转悠,日子久了,身边便有了一群忠实的小哥们。
大概从他上五年级开始,我很少在外面见到他。一天,碰巧遇见了凯文的妈妈,说起自己的儿子时,凯文妈摇着头说:“不能再这么玩儿下去了。孩子在学校是轻松,但是基础明显不行。尤其是想进其他的中学,还是要考试看分数的。我和孩子他爸,每天轮流给他补习数学和中文,儿子也不听我们的。知道是这样,就该早点送他去课外补习班。”
我和冬冬爸一直认为,儿子进香港新加坡国际学校是个误会。和其他入校前就已经“十项全能”的孩子们不同,冬冬在美国一直处于放养状态。入学后的一段时间,他无法在自己的同伴中找到自信,感觉似乎像丑小鸭那样与众不同。作为他的父母,我和冬冬爸也承受了不少压力。这种状况的持续,让我的情绪有些焦虑,或者说抑郁。无可避免地,冬冬受到了影响,我的家庭也受到了影响。
如今,冬冬已经九岁了,是四年级的学生。从对学校的一无所知,到重新了解,重新适应,我们全家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过程,个中的滋味,似乎难以表述。“按冬冬的情况,成绩能上升到中等,已经不容易了,”班主任何老师说,“一个班20多个孩子,个个都很出色。要想进入前几名,付出也是超乎想象的。”
“冬冬已经很优秀了,我们不需要他是前几名,我们需要他有正常的生活和快乐,”我先生毫不犹豫地对何老师说。
“孩子闲得让我们发慌”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先生商量,要么转学,要么考虑再搬家回美国,让冬冬在美国读书。然而,一次与美国华人朋友的通话,又让我们重新陷入了思考。
和冬冬一样年纪的晓丽出生在美国,并随父母在美国居住。我在电话中对晓丽妈抱怨了孩子在香港面临的学习压力和竞争压力,并向她打听晓丽学校的情况,表示有意送冬冬回美国读书。
令我意外的是,在美国的晓丽,每天也忙得团团转。下午三点放学以后,除去学校的课外活动,晓丽要上中文、数学、钢琴、游泳等课外班,周末还有舞蹈和绘画等。生活内容与冬冬没有太大的区别。
“女儿学校没有考试,更没有排名。每天就是玩儿,闲得让我们发慌 。如果没有额外的补习,我们担心,女儿在学业上和别的华人小孩差距越来越大,”晓丽妈说,“从国内来美国读书的孩子,学习成绩好,中文不用说了,英文也都不错。相比之下,我们落后了一大截。”
和晓丽一样,美国当地的很多华人孩子也早早地进入了备战状态。课后补习中文、数学,参加各类才艺班已是相当普遍的现象。以我们购买了学区房的西雅图市为例,凡是当地好的中小学学区住宅,都会有不少中国人的身影。在加州的一些排名最好的学校里,满眼都是黑头发黄皮肤讲英文的小孩子,有时候都很难分辨,自己到底是在亚洲还是在美国。
此刻,摆在我们面前的,仿佛就是两盘菜,一盘中餐,一盘西餐。我们必须选择。答案也似乎毫无悬念:中餐与西餐,没有哪一个更好,只有哪一个更合自己的胃口。
记得美国“虎妈”蔡美儿的出现,曾引发了关于教育模式的激烈讨论。作为一个华裔背景的美国人,蔡美儿为自己的女儿们选择了严格保守的中式教育。她对女儿近乎疯狂的苛刻管教,招致了不少人的批评。
其实,蔡美儿所做的,和中国很多父母亲一样,就是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开始帮助他们,准备能适应未来生活挑战的技能。她希望通过这种传统的中国教育方式,让女儿们获得一种自信的力量。她既有让人遥不可及的收获,也有撕心裂肺的遗憾。但她选择了这条路,更坚持了这条路。
经过一番思考,我们决定,让冬冬继续留在原来的学校。
我们也希望能像大多数西方父母一样,不必过分关注考试成绩,尊重孩子个性的自由发展,并力求给他们提供自然宽松的成长环境。但是,我们也终于明白,我们终究做不到听任孩子自由发展,而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学习成绩。从小到大,我们一路走来。有困惑,有失落,也有收获。很多东西,已无法改变,因为中国传统的教育理念已经深深地根植于我们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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