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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下午济南山大附中2015小升初考试试题(2)

济南奥数网 2015-07-10 12:26:29

  【语文】

  语文阅读理解:节选自冯骥才的小说《雕花烟斗》,问题考察的是1、文章的查中心思想,2、主人公的思想变化。

  把《雕花烟斗》文章转来分享

  他被这大盆光灿灿的凤尾菊迷住了。

  这菊花从一人多高的花架上喷涌而出,闪着一片辉煌夺目的亮点点儿,一直泻到地上,活象一扇艳丽动人的凤尾,一条给舞台的灯光照得烁烁发光的长裙,一道瀑布——一道静止、无声、散着浓香的瀑布,而且无拘无束,仿佛女孩子们洗过的头发,随随便便披散下来。那些缀满花朵的修长的枝条,纷乱地穿插垂落,带着一种山林气息和野味儿;在花的世界里,唯有凤尾荧才有这样奇物的境界。他顶喜欢这种花了。

  大自然的美使他拜倒和神往。不知不觉间他一只手习惯地、下意识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挺大的核桃木雕花的烟斗,他慌忙想找个地方磕灭火,一边四下窥探,看看是否被看花房的人瞧见了。

  花房里静悄悄,幸好没有旁人,他暗自庆幸。可就在这时,忽见身旁几张肥大浓绿的美人蕉叶子中间,有一张黑黑的老汉的脸直对着他。这张脸长得相当古怪,竟使他吓了一跳。显然这是看花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而且没出一声,好象一直躲在叶子后边监视着他。一双灰色的小眼睛牢牢盯着他嘴上的烟斗。烟斗正冒着烟儿。他刚要上前承认和解释自己的过错,那老汉却出乎他的意实,对他招招手,和气地说∶

  “没关系,到这边来抽吧!”

  他怔了一下,不觉从眼前几片蕉叶下钻过去。老汉转过身引着他走了几步,停住;这便是花房的一角。

  这儿,靠墙是张砖砌的土坑,上边的铺盖卷成卷儿,炕上只铺一张苇席;炕旁放着一堆短把儿的尖头锄、长柄剪子、喷水壶、水桶、麻绳和细竹棍之类;炕前潮湿的黄土地扫得干干净净。中间摆一个矮腿的方木桌,只有一尺来高,象炕桌;隔桌相对放两把小椅子——实际上是凳子,不过有个小靠背,象幼儿园孩子们用的那种小椅子。桌椅没有涂漆,光光的木腿从地上吸了水分,都有半截的湿痕。桌面上摊开一张旧报纸,晾着几片蕉黄的烟叶子……看来,这看花房的老汉,还是个收拾花的老花农呢!以前他来过这里几次,印象中似乎有这么个人,但从未注意过。

  “您自管抽吧,这儿透气。”老花农指指床上边一扇打开的小玻璃窗说;并请他坐下,斟了一碗热水,居然还恭恭敬敬放在他面前。使他这个犯了错的人非常不安,也更加不明白老汉为什么如此对待他。

  随后,老花农坐在他对面,打腰里拿出一杆小烟袋和一个圆圆的磨得锃亮的洋铁烟盒,打开烟盒盖儿,动手装烟叶。但这双手痉挛似地抖着,装了一阵子才装满。点上火抽起来,也不说话,却不住对他露出笑容,还总去瞟他叼在嘴上的烟斗。他从老花农古怪的脸上,很难看出是何意思。是善意地讥笑他刚才的过失,还是对他表示好感呢?自己能引起别人什么好感来?他百思莫解,老花农却开了口∶

  “唐先生,您还画画不?”

  他怔住了,问∶“您怎么知道我姓唐?还知道我画画?”

  “啥?”老花农侧过右耳朵。

  他大点声音又说一遍。

  老花农两颊上的皱纹全都对称地弯成半圆形的曲线。笑咪咪地说∶

  “先前,您带学生到这儿来画过花儿,咋不知道。您模样又没变……”

  唐先生想了想,才想起这是六十年代中期大革命的狂潮到来之前的事。由于这儿的花开得特别好,他曾带学生们来上写生课,而且是在他喜欢的这凤尾菊盛开的时节。事隔六、节年,老花农居然还记得。经历了近几年的骤变,过去的事对他已恍如隔世,去之遥远。象他这样一个红极一时的画家,好比高高悬挂的闪烁辉煌的大吊灯,如今被一棒打落下来,摔得粉碎。曾经是五光十色、光彩照人的玻璃片片,被人踩在脚下,甚至无人顾惜。他落魄了,被人遗忘了,无人问津了。原先整天门庭若市,现在却“门前冷落车马稀”。那些终日缠在他身旁的名流、贵宾A、记者、编辑、门生、慕名而来的崇拜者,以及附庸风雅的无聊客,一概都不见了。他就象一张盖了戳的邮票,没有用处。而当下,居然被这老汉收集在记忆的册子里。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和温暖的感动的微波。“您居然还记得我,好记性呀!可我,我现在……不常画了。”他因感慨万端,声调低沉下来。

  “啥””老花农又是那样偏过右耳朵。

  “不常画了。”

  “明白,明白。”老花农象个知心人那样,深有所感似地、会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加重语气说,“不过,还是该画,该画。您画得美,美呀……”

  “我?可您并没有见过我的画呀!”他想自己在这儿给学生们上写生课时,并没动手画过。一刹那,他觉得老花农在对自己客套,拉近乎。

  “不!”老花农说,“您的画印出过画片,俺见过,画得美呀!”

  老花农赞美的语气是由衷的,好象回味起吃过的一条特别美味的鱼似的。看来,这老汉不只是在花房认识自己的,还注意过自己的作品,耳闻过自己的声名。难道在这奇花异卉中间,在这五彩缤纷的花的天地里,隐藏着一个知音吗?好似深山幽谷之间的钟子期?他惊异地望着对方。当他的目光在老花农古怪的脸上转了两转,这些离奇的猜想便都飞跪——

  谁能从这老花农身上、脸上和奇形怪状的五官中间找到聪慧、美的知识的影子呢?瞧,他穿一身绉巴巴的黑裤褂,沾满污痕,膝头和袖口的部分磨得油亮;象老农民那样打着裹腿;脚上套一双棉鞋篓子;面色黧黑,背光的部简直黑如锅底。这颜色和黑衣服混成一色;满脸深深的皱▲和衣服的绉折连成一气。他身子矮墩墩,微微驼背;罗圈腿,明显地向里弯曲。坐在那里,抱成一团,看上去象一个汉代的大黑陶炉,也只有汉代人才有那种奇特的想象,把器物塑造得如此怪异——他的脑门向外凸成一个球儿;球儿下边,便是两条猿人一般隆起的眉骨,眉毛稀少;眼睛小,眼圈发红,眸子发灰,有种上年纪的人褪尽光泽而黯淡的眼神。下半张脸差不多给乱杂杂的短髭全盖上了。那双扇风耳,象假的,或者象唯恐听不清声音而极力乍开。尤其总偏过来的事耳,似乎更大一些……就这样一个老汉,给人一种不舒展、执拗和容易固守偏见的感觉,好似一个老山民,一辈子很少出山沟,不开通,没文化,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而且岁数大了,耳朵又背,行动迟缓而不灵便。他往烟袋锅里塞烟叶子,一半掉落在外,也不去拾。掉多了,就垂下一只又黑又厚又粗糙的手,连地上的土渣一齐捏起来,按在烟锅里,并不在意。老年的邋遢使他显得有些愚笨。他的话少,恐怕由于语言少。他夸耀唐先生的画时,除了“美,美呀!”之外,好象再没有其它词语了。唐先生很少听人用“美”这个字眼儿来称赞画。这个字眼儿本身就含着很深的内容,尤其是现在从这样一个黑老汉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特别,不和谐,不可思议。这个“美,美呀!”究竟指什么而言,是何内容,难道是对自己的艺术发自内心的一处感受?唐先生心想,或许老汉曾听人说过自己的大名,偶然还见过自己大作的印刷品,碰巧发生了一时兴趣,但仅仅是一种直觉的喜爱,与对艺术的理解无关。这种喜爱即便有理由,也是出于无知和对艺术幼稚的曲解。仿佛我们听鸟叫,觉得婉转动听,但完全不懂鸟儿们说些什么;两只鸟儿对叫,可能在互相生气谩骂,我们却以为它们在亲昵地召唤或对歌……

  他俩坐了一阵子。老花农似乎无话可说默默抽着烟。老花农烟抽得厉害,铜烟嘴一直没离开嘴唇。唐先生呢,也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不过,他不再象刚才那样——由于自己犯了花房的规矩而不安和发窘了。心里舒坦,滋滋有味儿地抽着自己的烟斗。可是他发现老花农仍在不时地瞅他嘴上的烟斗。他不明其故。“您来尝尝我的烟斗丝吗?”他问。

  “不!”老花农笑咪咪地说。他笑得又和善又难看。“俺是瞧您的烟斗挺特别……”

  他的烟斗比一般的大。上边雕着一只肥胖的猫头鹰,栖息在一段粗粗的秃枝上,整个图形是浮雕的,凸出表面;背后是一个线刻的圆圆的大月亮,实际上只是一个大圆圈,却十分洗练;和浮雕的部分形成对比。使画面显得十分别致和新颖。他把烟斗磕灭火,递给老花农。

  “这烟斗是我自己刻的。”他说。

  老花农接过烟斗,双手摆弄着,目不转睛地瞧着。然后扬起脸对唐先生赞不绝口∶“美,美,美呀!”那双灰色的小眼睛竟流露出真切的钦慕之情,使他见了,深受感动。这烟斗是他得意的精神产儿呵!但他跟着又坚信,烟斗上那些奇妙的变形和线条的趣味,绝不在老花农的理解之中。此时,他脑袋里还闪过一种对老花农并非善意的猜疑。他疑心老花农对他如此敬重,如此赞美,是看上了他的烟斗,想要这烟斗。他瞅着老花农对这烟斗爱不释手的样子,便说∶

  “您要是喜欢这烟斗,就送给您吧!”

  不料,老花农听了,一怔。脸上的表情变得郑重又严肃,赶忙把烟斗双手捧过来,说∶

  “不,不,俺要不得,要不得!”

  “您拿去玩吧!我家里还有哪!”

  “您有是您的。俺不能要!”

  老花农一个劲儿地固执地摇脑袋,坚决不肯要。他客气再三,老花农竟有些急了。脸色很难看,黑黑的下巴直打颤。好象被人家误以为自己贪爱他人之物,自尊心受不了似的。他激动得站起身,把烟斗用力塞回到唐先生的手掌里。唐先生只得作罢,将烟斗装上烟斗丝,重新插在嘴角,点上火。

  这样,唐先生对陌生的的怪模怪样的老花农的认识便进了一步。除了感动他个性十分固执之外,还感动他很直朴和诚实。对自己的敬重是实心实意的,没有任何利欲的杂质。尽管他依然砍老花农对艺术一窍不通,仅仅出自一种外行的欣赏方式,与自己毫无共同语言。但由于自己长时间受尽歧视,饱尝冷淡和受排斥的苦滋味,在这里所得到的敬重对于他便是十分珍贵的了。尤其这一片单纯、温厚、自然而然的人情,好比野火烧过的荒原上的花儿,寒飙吹过的绿叶那样难得。

  从此以后,尽管这花房离他家不算太近,他却常来坐坐。特别是在凤尾菊盛开的时刻。他来,看过花,便和老花农相对而坐。两碗冒着热气儿的开水,两个冒着白烟儿的烟锅。周围是艳丽缤纷花的海洋,静静地吐着芬芳。没有一丝风儿,但可以一阵阵闻到牡丹的浓香,一会儿又有一股兰花的幽馨暗暗飘来。两人的话很少,常常默默地坐到薄暮。窗子还挺亮,花房内已经晦暗,到处是模模糊糊的色块,对面只能见到一个朦胧的人影。这时,老花农完全变成一尊大黑陶炉子。只有在一闪一闪的烟火里,才隐隐闪现出那副古怪的面孔。

  从偶然、不多的几句闲谈里,他得知老花农姓范,唐山北边的丰润县人,上几代都是花农;从三十多岁他就来到这属于郊区公神的小花房工作。为市区各机关的会场凭添色彩,给许许多多家庭点缀生活的美。他老伴早已病故。有个儿子,在附近的农场修水泵。这间充满阳光、花气和潮湿的泥土气味的小花房便是他的家。除此,再不知道旁的。似乎老花农再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他的了。两人默然对坐,并不因为无话可说而觉得尴尬相反,却互相感受到一种满足。至于老花农以什么为满足,他很难知道。但他从老花农凝视着他和他嘴上的烟斗的含笑的目光里,已经明确地察觉到了——老花农难道真的懂得他的艺术,只是不善于表达?不,不!这雕花的烟斗,目前在他生活中、在他精神的天地里的位置,旁人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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