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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哲轩----数学界的莫扎特

中国数学教育网 2008-02-18 11:24:49

    华裔青年31岁获菲尔兹奖24岁时已成终身数学教授

    “陶哲轩获得了菲尔兹奖,伴随着这个“数学界的诺贝尔”大奖,他身上还有着不少的“第一”、“第二”和“最”:第一个获该奖的澳大利亚人,第一个获该奖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教授,本届菲尔茨奖最年轻的获奖选手,以及,继丘成桐后第二位获菲尔兹奖的华裔数学家。”

    他是凭“在局部微分方程式、组合数学、调和分析和堆垒数论所做的杰出贡献”而获得的菲尔茨奖,评委对其的评价是:“陶能出色地解决问题,其优秀的工作在数学各个领域都有影响。他将纯技术能力和超凡脱俗的灵活运用结合起来,创造出众多新观点,这些观点让其他数学家惊诧:“为什么别人以前没有看到这点?‘”

  几十年一遇的天才

  “陶就好像莫扎特,数学就好像音乐一样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授约翰·佳内特给了他极高的评价,“除了性格之外,他像极了莫扎特,他那代能出现那样的天才可能只有陶一个。他极赋天分,现在也许是世界上最好的数学家了。他可以将极其复杂的数学问题化解成非常简单的东西。”

  该校物理科学系主任兼数学教授陈繁昌这样说道,“像陶这样的人几十年才出一个。人们总是说我们学校有他真是幸运。他跨领域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好像一个擅长做心脏手术的医生做脑科手术同样出色一样。而且,他还这么年轻。”

  “学习数论最好的学生都想要和他一块学,”陈还说,“别人都说我是‘陶哲轩工作的那个大学’的教学主任”。

  具有开放性格的神童

  陶哲轩无疑首先是个神童,他两岁就会加减法,7岁就开始学微积分,同年进中学学习,到了9岁,陶的微积分水平已经和大学生一样了。11岁时,他开始参加国际数学比赛,从1986年开始,他连续三年成为国际数学奥林匹克最年轻的参赛者,分别获得了铜牌、银牌和金牌。1992年,陶进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研究生,在21岁时就拿到了博士学位,24岁时成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终身数学教授。出生于澳大利亚阿得雷德的陶哲轩还有两个弟弟,他们同样在音乐和数学方面有着天赋。而他的父母则来自中国香港。他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介绍,他们提前让孩子进入中学学习,但并没有过于提前让他进入大学学习,这是为了让陶能更为全面、健康地发展。

  如今31岁的陶哲轩已经写出超过80篇论文,和30个人合作过,他的研究面十分开放,涉及数学的众多领域。“我在许多领域工作,但我不觉得它们互相之间没有关联,”在克雷数学机构的一篇年度报告中,他这么说道,“我试图将数学看作一个统一的整体,我如果有机会研究许多领域组合起来的项目,我就会觉得特别开心。”

  陶哲轩最先开始从微积分的高级形式调和分析领域研究数学,约翰·佳内特说他当时做的代数研究已经“几乎无人能看懂了”。两年前,陶哲轩开始进入其他数学领域,如非线性局部微分方程以及几何代数、数论、组合数学等其他完全不同的领域。

  化解古希腊难题

  而且,此后陶哲轩开始和同事进行复杂数学难题的化解,其中一项是化解一个2000年前的数学难题,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得留下的疑问。欧几里得认为,质数的数量是无限的。2004年,陶哲轩开始和布里斯托大学数学家本格林合作研究质数,他们证实了,质数存在任意长的等差数列。比如3,7,11,就是同等距离,长度为3的序列例子,最大的质数序列长度为24,其中每个数字至少包含了20位数。陶哲轩和本格林的发现揭示,在质数排列的某个地方,有一个长度达1001000和其他有限值的序列,但这些序列却是无限的。这个结果被《发现》杂志列入当年100个最重要的自然发现之一。

  “有的数学家感觉,破解难题需要太多的付出,在开始之前就得读100页的东西,不值得。而我们的方法则是专攻最关键的点。”陶哲轩说。

  对于成功,陶哲轩是这么说的:“我没有神奇的能力,我发现问题,觉得它和我以前所做的有点像,就会想是不是以前用过的方法在这儿也同样能用上。如果这种方法没有用,我就会想一些小招令其容易点解决。我会‘玩’问题,过段时间后,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陶说,很多数学家会直接想去解决问题,“他们即使化解出来了,也不一定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说,“我在开始之前,会考虑自己的策略,把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化解成许多小问题。我从不为解决问题满意,总是想看如果做了些改变会发生什么。”

  -访谈

  陶哲轩:玩数学是一种自由

  ●你是怎么开始对数学产生兴趣的?是因为天生的爱好还是受了什么好老师的影响?

  陶哲轩:我父母说我从两岁开始就痴迷于数字,我当时会去教别的孩子数数。我自己记得幼时我对数学符号的方程和难题非常感兴趣。在大学里,我则能够欣赏数学背后的意义和目的,及如何与真实世界及个人直觉相连。事实上,相对于难题解决和抽象层面,我更倾心于数学的深层意义。

  我认为要发展对数学的兴趣,就要有“玩”数学的能力和自由,也就是说要给自己设立比较少的挑战,这样我就可以把数学当成娱乐来讨论。正式的课堂环境肯定学习理论和实际,是掌握学科的最好场合,但却不是实验的好地方。也许比较有用的能力是要能投入到某一点,甚至更可能需要一点固执。如果我在课堂上学到的东西有些部分我不明白,我在自己把它全部弄明白之前是不会满意的。如果解释对我不够用,我就会为此烦恼不已,所以我总是花大量的时间在非常简单的事情上,直到我能够彻彻底底地理解了,然后我再继续向更难的层次进发。

  ●你怎么寻找新问题?你怎么知道哪个问题会尤其有意义?

  陶哲轩:在我和其他数学家讨论的时候,我会发现很多很多问题。我很幸运我出身的领域,调和分析这块和好多其他数学领域有着关联和运用(如偏微分方程、运用数学、数论、组合数学、遍历理论等),因此我从来都不缺少问题。有的时候我通过系统地检查一个领域,然后发现参考文献中的漏洞来挖掘问题。举个例子,我可以通过两个完全不同领域(如两项偏微分方程)的对照,然后比较已知的正负结果,来寻找问题所在。

  我也会探讨一些笼统模糊的问题,比如“如何在组合问题中最佳地分离随意组合?”之类的问题。我也特别喜欢一些看上去需要复杂前提的问题,但事实上如果运用新方法,却可以设置成最简化的方式,这样就避开了一些困难。当然,这不太能找出困难是什么,但在实践中却比较容易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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