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小升初 成外特等奖学金家长自述(3)
在等待考试结束的这段漫长而焦急的时间里,我站在实外的大门口,遇见了两位家长。右边的妈妈背上背着大包,手里还提着小包,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我和她聊了几句,知道她带着儿子从资阳来,考完实外下午还要赶到西浦她姐姐家去住,好参加第二天的成外考试。她打扮的很利索,满脸是斗志昂扬,她很自信地告诉我,儿子学习不错,又专门找了数学老师补习奥数,考上应该问题不大。而后考场涌出的人群冲散了我们,不知道她的儿子长得什么样,也不知道最后考到哪所学校。站在左边的是一个表情很轻松的妈妈,原来她们同我们一样,在昨天收到七中嘉祥的奖学金录取通知,但不同的是他们已交钱给嘉祥,准备就读该校,今天来实外考试不过是检验成果。我暗自庆幸女儿又少了一个对手,再多一些这样的陪练该多好啊!
周六晚上我们继续上林老师的奥数课,这是比赛结束后第一次上课,今年的华奥赛分数线就会在课上揭晓。实外考试结束后,回到家中我就开始收拾衣物,因为我会在少年宫等女儿下课后带着去成外旁边的侄女家,借住一晚上第二天好赶考。女儿七点半才下课,我和多年来在少年宫结下深厚友谊的刘泓玲妈妈(即李霜)七点钟就在少年宫北楼一楼大厅的长条凳上坐着等,刘泓玲也要到成外考试,我们早就约好一起到我侄女家去。天色晚了,白天里人来人往喧嚣热闹的少年宫逐渐安静下来,我和李霜小心翼翼地谈论最近这接二连三的考试,互相打气互相鼓励,就象两只在寒冬中偎依取暖的狗熊,不知是否能挺过这一场又一场的风雪,尽管这时已是2009年的初夏。
八点钟点下课,学生们陆续地出来了,两个女儿边讨论边下楼,我和李霜都紧张地站起来,尖着耳朵听她俩的语气,轻松还是沮丧?华奥赛成绩是好还是坏?大厅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女儿的表情,但听上去语气与平常没有多大变化,至少从她们还能讨论问题就已说明心情比较放松,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开始回位,我和李霜赶紧迎上去询问,女儿依然很平静地告诉我,按林老师的估分,她的成绩应该是华奥赛双一等奖,刘泓伶奥赛成绩可能会差点,也能拿个二等奖。知道结果我只悄悄吐了一口小气,没有喜上眉梢。在没有拿到获奖证书之前,我怎敢放松警惕!匆忙交谈了几句我们就连忙带着女儿们去坐车,还没吃晚饭,还要赶到西浦的成外,还有明天的成外小升初考试,没有时间让我们缠绵。
到了成外旁的侄女家,已经快十点了,简单吃了饭就催着女儿们睡觉,我一个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乱再加上嗡嗡叫的蚊子久久不能沉睡,不知道和侄女同住的女儿睡得可香?清晨我早早醒来,站在阳台望着不远处还沉浸在薄雾中的成外,心中祈祷倘大的校园能安放下一张属于女儿的课桌。
刚七点过,成外门口已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心急的家长和学生早早地就守在校门口,三两个地聚在一起说话张望,气氛压抑紧张。七点半把女儿送进校门口,目送她沿着人道进了教学楼,我和李霜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反而放松下来,这三年一路考来,连着这几场恶战,我已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不管四个小时后女儿考完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我无憾,并且我相信女儿也会无悔!十二点半考试结束,成外打开校门允许家长们进入校园接孩子,这时整个校园是一片沸腾,六千多名考生(2009年参考人数为一万二千多,另外考生因场地原因安排在其它学校进行),再加上1.5倍的家长,此时的成外就象一个巨大的会场,楼上、楼下、通道、草坪全挤得满满当当,在这拥挤中基本还能分辩出两股涌流,一股是家长向里走,另一股是学生向外走,不时在人群中还能看见着急的家长或学生拿着手机大声地说话,人实在太多了,多得都无法在人群中找到目标,在事先约好的宣传栏下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女儿们,再加之学校出口有两处,李霜和我商量一下就决定由我坚守阵地,她随人流到教学楼门口去找女儿们。我坐在草坪边的隔离石阶上,两个妈妈路过飘来一段对话,其中一个说,今年考题简单。另一个说,简单不好,我们没得优势。我怀着惊讶敬佩的心情向这两位母亲行了个注目礼,这是在一个黑色星期天开得一个黑色的玩笑,愿她们的孩子都能成为成外芸芸众学生中的一份子。
决战两天的成外实外考试结束了,按学校的通告周一和周二就能陆续揭晓成绩,结果,从成外考完的当天晚上老公就从网上查到了实外的成绩。由于女儿有一段古文未学,语文成绩稍低,数学为114分(满分为120分),两门功课总分差几分达到奖学金标准,全家人都很兴奋,实外的成绩意味着我们又和成外近了一步,至少计划中的五所目标学校有实外垫底了。根据实外网上通知应在三天内将学费交至银行账户,我和老公略作讨论就一致通过暂不交钱,我们要等,要等。幂幂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回旋:成外,成外…….
周一下班后,我照例先去市场买菜再回家,走到楼下时,突然手机钤声响,我一瞧居然是家里的号,我没有在意心想快到家了就没理会,上了几层楼手机又响起,我几乎是踩着铃声推开了家门,看见老公和女儿正在书房里手舞足倒,激动异常,一看见我女儿连忙冲过来大声地说,妈妈,我考取成外的特等奖了。天!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我的灵魂夺窍而出,大脑一片空白,有五秒钟时间我都未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木在那里了,真的?是真的吗?周围场景如此熟悉,窗外声音依然嘈杂,不是做梦吧?看着我发呆的样子,老公急走过来摇晃我的手,高兴地对我喊,165分,特等奖。飘浮在空中的我终于被拽回了地上,心脏在这倾刻间却又猛烈撞击了我一下,所有的血呼地全向头部涌去,几乎就想要冲破我。足足又稳了十秒钟,我才回到人间,才知道我们梦想成真了!梦想成真了!
在参加华奥赛之前,女儿和我之间曾发生过一件让我终身难忘的挨打事件。如果没有成外的特等奖做背景,我很不好意思将它写出来。老实地说,我不是一个慈祥的妈妈,可以说得上性子急脾气暴,再加上A型人专有的事事追求完美的特点,让女儿在成长过程中很吃了些皮肉之苦。三月初时,学校的张老师突然有天给我打电话,说女儿最近在校学习有所下降,上课不专心偷看课外杂志,刚好几天前我也偶见女儿在上学路上也是捧着本杂志边看边走,心中正疑或。我连忙请假赶到学校找班主任伊老师了解女儿的近况,一问吓了一跳,情况居然十分严重,语文考试由班上前几名迅速下滑至班上四十五名,数学课老师更是多次找她谈话,虽然我同女儿交流过学校的学习成绩对小升初影响不大,但在华奥赛及小升初考试前夕出现这样的状况,女儿的学习态度肯定出了问题,这怎么了得?还有一个月就参加华奥的决赛了,女儿怎么这么不明白不懂事呢?我心急如焚就导致了气急败坏,决定要好好教育女儿一下,让她清醒清醒。我特意找来单位大门口的铁树枝,用刀小心地把支叶削尽,只留中间的主径,粗细和柔韧度合适。回到家中,我严厉呵叱了女儿一翻,历数了数条罪状,书包中搜出的杂志我几把扯碎,越说我越气,赿说我赿冒火,就拿着事先备好的条子打女儿,打手心打屁股打脚杆,站着打趴着打,只打得女儿哭叫连天缩成一团魂飞魄散,我也打得泪水四溅伤心欲绝。这次我打得比以往都凶,留在女儿身上的青紫条痕足足过了半个月才消,而女儿挨打时瘦小无力哀求悲哭的样子却永远留在了我心里。晚上我睡不着,几次到女儿房中看她,看着女儿绻在床上低声哭吟看着她浑身的伤,我难过得心都裂了,悔恨之意顺着裂纹在全身漫延,直至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细管,我深深地责怪自己怎么能如此狠心教育一个只有十一岁孩子啊?女儿,我亲爱的孩子,你可曾看见妈妈深夜里眼中噙着的泪,可曾听见妈妈因悔恨发出的撕裂声,你原谅她吗?自此以后我暗中发誓,再也不打女儿了,最痛的是自己啊!考试结束之后和女儿聊侃起这次挨打,为了挽回我的光辉形象并消灭其的恶劣影响,我特意大讲了一翻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先苦其身心劳其筋骨的道理,不知女儿可否明白妈妈的心和意,反正我再也不会打女儿了。
接下来顺理成章我们开始办理女儿到成外就读的入学手续,四月二十九号,老公去成外领取了入学通知书,三十号领着女儿去了指定医院做体检,一有空我们就打开成外的官方网站,查看学校的一切消息,看校方通知,看学生简报,甚至看每周食谱,短短几天内成外就成为了我们全家的老朋友,只要是听见有人念这两个字都觉得特别亲切,然后我和老公又带着女儿买手机买psp游戏机,让她心花怒放一扫过去所有的压抑和紧张。这段时间是几年来全家人最开心最高兴的时光。
在确定女儿考入成外后,我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把好消息告诉给女儿的老师和同学妈妈,以及这几年来一直教授女儿奥数的叶老师,心中的高兴和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尤其是叶老师,从女儿接触奥数第一天起就和我们并肩战斗,女儿的每一次考试每一次进步都锁定在他的聚集范围内,最让我难忘是叶老师在授奥数课的同时还并带负责解决家长的思想问题,临近考试前两个月,女儿的每一次测验都让我很不安,生怕成绩有所退步,生怕有问题没搞懂,可叶老师面对我着急的询问总是呵呵地一笑,半开玩笑半批评我要有信心,要多多鼓励孩子等等。虽然话说得不深但却稳住了我。考完成外的第二个星期天我同女儿一起去了叶老师的学校,途中我和女儿特意进花店精心挑选了两大束白色的百合花,用亮纸包装好,捧着献给了帮助我们成长的奥数叶老师和语文吕老师。
五一节过完后,橄榄枝再次向我们抛来,我接到七中育才老师打来的电话,通知我第二天上午九点到学校找杨校长谈话,女儿已拿到成外的入学通知书,但出于对七中育才的敬畏之情我还是决定到七中育才去一趟。这是我第二次到七中育才,心情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惴惴不安七上八下,这次却坦坦荡荡胸有成竹,我知道七中育才一定是将女儿的学习信息和考试情况打探清楚了,来邀请我们就读七中育才的,好生源即财富也!果不其然,前后共来了三十多位家长,都聚在一教研室中等着杨校长挨个单独谈话,家长们各个身手不凡,几乎都是华奥赛双一等奖的高手,其中还有一成外特等奖的家长,大家七嘴八舌地谈着小升初的话题,讨论四七九学校的优劣,我没有加入其中,尽管心情放松但要品头论足我做不到,女儿能有今天自主选择学校的成绩,这其中的艰辛怎一个苦字了得,岂能忘!很快杨校长就和我谈了,话说得很含蓄但我听得很明白,征询我们是否能确定下来就读七中育才,并同时将女儿所有的获奖证书交学校保存,以确保不再考虑其它学校,我略加思索回答杨校长说,我们很钦慕七中育才的网班(即以计算机教学的实验班),决定参加七中育才五月中旬的全省招生考试,平行班(即普通班)暂不考虑。谈完走出七中育才,心情有点激动,能拒绝七中育才的亲睐,我为我的女儿骄傲!
出人意料五月中旬的七中育才全省招生考试中,女儿没有考上网班,成绩是几个月来最差的一次。又隔了几天七中育才再次打来电话告知注册时间和所交纳的费用,我只好婉言谢绝了。
女儿的小升初至此结束了。感谢在此期间陪伴我们一同走过的老师、朋友和在身后默默支撑和支持我和女儿的老公!
小编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祝福她们。

